黄璟珩本就不热衷于跟华夏交谈,两人之间所有的谈话基本都建立在华夏的主动上。
华夏一次次伤了心后,心思也淡了,会刻意克制自己不去跟黄璟珩交流,不给自己找不愉快。
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几人对于这样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,可位于主位的华天翔却把一切尽收眼底,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,面上却仍然笑容可掬。
饭后,两人把白诗南和叶司年送到门口,华天翔站在阳台上拄着拐杖远远相看,身后佣人一遍遍地催他进屋,“老爷,屋外冷,你快进来吧,冻感冒了,小姐会生气的。”
华天翔不回头,仍固执地盯着他们看,良久,似有若无的声音钻进管家耳朵里,“你说,我当初是不是不该答应夏夏的请求。”
眼看华夏越陷越深,黄璟珩却仍然淡定地置身事外,华天翔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悲悯划过。
他当时答应华夏这门亲事,一是往好的方面想:她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,华天翔不忍扫了她的兴致,而且黄璟珩人品样貌都不差,算得上人中龙凤,所以他便大着胆子让华夏任性一次。他总抱着两人能修成正果的幻想,却不想现实和想象差的太远。
第二,即便结果不如人意,黄璟珩真的没法喜欢上夏夏,夏夏吃得亏多了,也能从中领悟一些道理,潇洒放手去找寻自己的幸福。
但不曾想,两种结果都不是。黄璟珩的心思一如既往,对华夏没有半点改观。华夏被伤得疼了,也知道结果了,却还是不愿意放手,固执地守着那份婚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