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盯上我家了 第67节(2 / 2)

以后他若想下棋我随时奉陪,用不着找什么借口。

“先玩两局试试,说不定除此之外,我还有求于你。”檀旆否决了我的提议。

都已经做夫妻了还要这般,我觉得自己和檀旆以后怕是要同床异梦……

然而我赢了第一局以后,檀旆就立马改口,“我认为你说的很对,提要求什么的没意思,反正你以后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,这个赌约作废。”

“哪有你这样的,赌品太差了吧?”我指责他道。

檀旆总算被我说得良心发现,放下了骰子道:“那好,这局先不作废,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。”

“不是提要求吗?”

“提要求是后来更改的规则,你一开始跟我玩的时候,规则只是提问题。”

“你……”我本想再争辩几句,紧接着转念一想也对,别说现在,我之前跟檀旆要什么东西或者请他帮忙做什么事他都没拒绝,以后更不见得会拒绝,提要求确实没什么价值,倒是问题……我确实有一个。

“你能保证自己答我的都是真的没诓我?”我不放心地问道。

“不能保证。”檀旆定定地望着我,“真假与否你自己分辨。”

我觉得我跟檀旆距和离的日子不远了。

我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我的问题是——东平王府的眼线到底是什么人?”

能比皇城更早接到东南地动的警报,能找出烧毁战船的刘宝,能得知我在许府被困——东平王府的眼线实在过于神通广大了些,让我不禁怀疑檀家是否也在秘密培养着死士。

但我不愿去想这种可能,这是沅国律法所不容许的事,也是我必须要反对的事。

檀旆挑了挑眉,“你真想知道?”

我严肃地点了点头。

檀旆看着我,嘴唇微张,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他说出什么我无法接受的答案——

“是普通百姓。”

我愣了愣,直接否决了这个答案,“你耍我?”

“耍你做什么?”檀旆似是觉得我的反应太过无稽,不禁笑道:“情报信息这种事,又不是只有死士会做,普通的百姓也能做,甚至能做的更好——他们本就生活于市井之间,消息来源更直接更可靠,而且他们更不引人注目。你之前问我,我不告诉你,确实是为了隐瞒他们的身份,他们只是因为信任东平王府才将这些事情上报,本身并不想牵扯纷争,东平王府当然也要保护他们。”

听起来有几分道理,刑部办案有时候也是依靠这些隐藏于市井之中,心中有一份公平正义存在,而将实情上报的线人。

但是……

“你家以前一直都在漠北,在旭京待的时间,就算都加起来也没几年,更别说东南一地,那更是你们从未涉足过的地方。”我指出檀旆话里的漏洞,“东平王府的威信何时到了这种地步?让线人会心甘情愿地给你们提供情报?”

“还真是瞒不住你。”檀旆的话虽如此,脸上却没有被我戳破谎言的慌乱,“这些人不是看东平王府的面子,而是看其他人的面子,我家是受益者,仅此而已。”

我继续问,“看谁的面子?”

檀旆提醒我道:“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。”

第92章

檀旆和我的对话总叫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。

我仔细一想,这可不就是我第一次和他下双陆棋时说的?只不过又被他把话原样奉还了回来。

不过檀旆好歹多答了一个我的疑惑,没像我之前那样直接堵住了他的追问。

好吧,檀旆还是很让着我的,我暂时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
我拍了拍手起身,整整衣裳准备出门,檀旆问我去哪儿,我说去刑部,之前的案子还没完,还有人在掌控死士,继续执行着暗杀活动。

檀旆同样起身说:“我和你一道去。”

“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随便杀人,这里可是旭京城。”我边穿鞋边安慰他道:“等到了刑部我就叫表哥出来接我,你不必这么替我挂心。”

“我也有事要去刑部,正好送你。”

檀旆犯不着在这种事上说谎骗我,毕竟他执意要送我的话我也不可能拦着,“你去刑部做什么?”

檀旆从书架上的锦盒内拿出一样东西,冲我晃了晃道:“把这个带过去,他们最近需要这个结案。”

我定睛一看,发现是李兴平找人私铸的那块漠北驻军的令牌,不禁奇道:“结案?结什么案?李兴平盗取兵防布阵图的案子不是你们在查吗?还没有结果?”

檀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“你想知道?”

我想起自己上次这么问他,他一副要跟我说秘密的样子招手让我把耳朵凑过去,然后用一句“军机要务,怎么能告诉你”把我气得不轻,我可不再上这个当,于是我抱了手说:“我不想知道。”

我的回答似乎正中檀旆下怀,他满意地“嗯”了一声,把我的右手从臂弯里拉了出来,牵着我带我出了门。

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计,“我又想知道了。”

檀旆望我一眼道:“我不想说了。”

罢罢罢,斗不过他。

到了刑部,檀旆把我送到表哥面前,才转头放心去忙自己的事。

今天刑部把司空丞相和司空暻被毒杀一案的四个嫌疑人都召了过来,如今已审完了三个,分别是丞相夫人、小厮阿忠,和丫鬟青儿,他们三人的证词都互相对的上,唯有最后一个丁管家,有关丁管家的过去,居然是连丞相夫人都不知道的事。

丁管家称自己在进入丞相府之前在田间务农,刑部不怕费事地去查了,翻了丁管家老家的陈年卷宗,根本没找到那段时间内归在丁管家名下的田产,也找不到有丁管家姓名的佃户记录,也就是说那段时间丁管家根本无田可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