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顾星寒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，他的气基本消了。从内心深处来讲，桑余的不安全感他是可以理解，但桑余想要的，他给不了。所以两人之间的矛盾，顾星寒知道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。

路过书房时，那个依然呆立在书桌边的身影让他心疼。顾星寒轻叹一声，主动拉起桑余垂在身边的手，带着她来到了沙发边坐在。他拿出很少碰的烟盒，扭头看向桑余。桑余的头不着痕迹地上下晃动了两下，然后在顾星寒有些惊讶的目光中，她主动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烟。

随着白色烟雾在两人身边蔓延开，房间里尴尬的气氛在慢慢缓解。顾星寒扭头把口中的烟吐向桑余相反方向后，伸手把她扯到怀里。桑余的身体很僵硬，但没有拒绝和他得靠近。她的脸扭向一侧，像是连余光都不愿意看顾星寒一眼，但身体又忍不住往后靠了一些，和他身体紧紧贴在一起。顾星寒看着怀里这个矛盾的人轻笑一声，他的手按住桑余的脸颊，强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。

“桑桑，那个排头兵是你自愿要去的？”

“嗯？”意想不到的话题让桑余抬头看顾星寒，但他的脸上除了倦容，再看不出任何的情绪。顾星寒的眼睛微微闭起，头向后仰，靠在了沙发靠背上。逐渐放松的身体，把一些重量转移到桑余身上。

“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，脸上像是有好多不情愿。”看桑余不说话，顾星寒继续说，手里的烟掐灭扔到了烟灰缸里，顾星寒的头歪向桑余一侧，脸颊轻点着桑余的肩膀。

“他们都不愿意去......就把我给选上了......”

“小包子。”顾星寒捏了捏桑余腰间的软肉。“不想去的话，你也可以拒绝。大学就是个小型的社会，一味忍让，有些人会得寸进尺。”

“我怕......”

“怕他们不理你？那样想利用你、占你便宜的朋友，不要也罢。桑桑，不用听那些鸡汤，什么大学是要积累人脉。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，人脉就都来了。刚刚让你考虑的，考虑好了吗？”

“嗯？”突然的转弯，让桑余刚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。她的头重新低下去，两只手互相抠着手指上的死皮。“我想继续，但是哥哥......”桑余深吸一口气，鼓足勇气抬头看向顾星寒，“可不可以不再碰别人？”

桑余终于说出心里想说的话，她发现也没有那么难。紧绷的身体此时反而放松了，她像是在等最后的宣判，从顾星寒怀里坐起来，虽然害怕，但没有躲避他的目光。

出乎她意料，顾星寒没有生气，短暂的惊讶之后，他轻笑一声，重新把桑余搂到怀里。“你倒是会活学活用。”桑余抬头看他，抿着的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。桑余放心地把头埋到顾星寒怀里，清冷的气息中带着少许烟草的味道。

“桑桑，你是真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好操。我本来也没打算再碰别人，至少是玩腻你之前。”桑余心头的雾霾被驱散，但戏谑地言语让她撅起嘴。顾星寒捏了几下嘟起的软唇，弯腰把桑余的小腿放到掌心，指腹沿着穴位按压，酸胀的肌肉得到放松，桑余脸上纠结的表情逐渐散开。